午后阳光如蜜糖一般浓稠地洒落在苍石镇东南角那间被岁月抚摸得斑驳的老屋外墙上,墙根下的青苔在光影交错之间悄然生长,而那块写着“荼罗蛋糕坊”的木牌子,悬在门檐下,已经风雨剥蚀得失了大半颜色,却依旧在午后微风里微微摇晃,发出轻响。宙蕐夤站在店门前,他的手指捏着那张印有面包刀和糖霜花纹的招募启事,纸边被攥得起了皱。他的指甲干净,形状修长,掌心却满是细小的老茧,那是常年练剑留下的印记。
他不再是那个从北境归来的流浪者,不再以剑为生、不再以胜败定存亡。此刻的他,穿着一件有些过时的灰蓝色粗布外套,脚上的靴子溅了泥,眼中却有着某种静默的渴望——他想做一名蛋糕师的徒弟。是的,宙蕐夤,一个曾在战场以一敌百、血雨腥风中存活的剑士,此刻站在一家香甜柔软的蛋糕店门口,怀抱着新生的希冀。
“咚、咚。”他敲门的手带着剑客惯有的分寸感,不急不缓,力道刚好。门内传来一阵锅铲碰撞的声音,还有似乎是蛋白被打发的轻快节奏。
门开了。
开门的是个矮胖的中年男人,头发如银霜一般向后梳得一丝不苟,穿着一件粉色的围裙,腰间系得